图为衡阳市“五四青年奖章”获得者李顺辉。郑雨佳摄
□郑雨佳
近日,衡阳市第20届“衡阳青年五四奖章”获得者揭晓,衡阳市人民检察院第二检察部干警李顺辉赫然在榜。
从检十一年,她的办案经历可以用一串串数字来描绘。
“9·12”“3·29”“4·24”“3·02”“10·22”……每一串数字背后都是一个社会影响巨大的案件。
全省侦查监督“业务标兵”、全省检察机关扫黑除恶专项斗争“先进个人”,三等功2次、嘉奖4次、优秀共产党员……累累荣誉与案件代号相呼应,记录着李顺辉十一载如一日深耕厚植的检察青春。
“9·12”:暴徒伏法
2018年9月12日晚7时许,衡东县洣江广场上,散步的人群三三两两。音乐声中,跳广场舞的大妈们脸上洋溢着笑容。谁都没能预料,这片平静祥和即将被打破。突然,一辆越野车冲进广场,恣意撞碾人群。当车撞上花池被迫停下后,凶徒阳某随即下车,手持兵工铲和匕首砍杀周围人群,导致多人死伤。
衡阳检察机关高度重视此案,迅速组成专案组介入该案。案发次日,被火线“点兵”的李顺辉与同事立即赶赴衡东开展提前介入工作。
事发现场虽有监控,但存在监控死角,且事发时天色已黑,视频模糊不清,可调取到的监控视频无法清晰、全面地反映案发经过。对照洣江广场航拍图,李顺辉与专案组同事一起将监控视频、证人证言、被害人陈述、鉴定意见等证据逐一进行梳理、比对,通过排除疑点、查漏补缺,确定了每名被害人案发时所处的位置。
案件开庭时,李顺辉与专案组同事通过制作展现案件全过程的动画视频,精准、形象地呈现了被告人的作案全程和被害人具体位置;示证PPT、公诉意见书与现场精准答辩有机配合在一起,清晰、完整地呈现了证据链条。
在铁一般的事实与证据面前,原本认罪不悔罪的阳某无话可说,被当庭判处死刑。
“3·29”:毒贩认罪
2019年11月,李顺辉协助办理了一件涉及涉案数量重达15.28千克的贩卖毒品案。在21名犯罪嫌疑人中,胡某初一开始并不起眼。
根据侦查机关移交的证据显示,胡某升供述,自己曾与尹某一起贩卖过4次毒品给胡某初,累计重量5.28千克。尹某则供述,自己曾分3次贩卖过共计1.28千克的毒品给胡某初。
胡某升、尹某两个上线的供述之间存在矛盾,而该矛盾在侦查阶段未予复核排除,导致4千克的数量差从证据上无法相互印证。
3份供述,3种说法,3笔数量。20克、1.28千克、5.28千克,差的不止是刑档,更是生与死,必须慎之又慎。
“提审时,这笔事实要重点核实。1.28千克的贩毒数量已有2份供述相互印证,佐证度高。考虑到人性天然倾向于趋利避害,4千克的数量差如何认定,重点要从供述数量较少的尹某突破。”李顺辉在讯问提纲中这样记录下重点。
讯问时,尹某果然翻供了。
“我是欠的赌债太多,才被迫卖毒品给胡某初的。”尹某辩解道,“至于数量多少,我不清楚,他俩都姓胡,关系比较好,我们卖毒品给胡某初,都是胡某升主导的……”
“2019年5月,胡某初有没有联系你或者胡某升购买4千克毒品?”逮着突破口,李顺辉立即发问跟进。
“我知道这个事!我没有参与,是胡某升卖给胡某初的,他们因为收款的事情发生了争执,还找我周旋过,所以我了解这个情况。”被迫承认时,尹某仍不忘为自己辩解。
回到办公室,李顺辉根据尹某的讯问笔录逐一梳理证据,追加认定了胡某初这笔4千克的贩毒数量。
开庭时,当胡某初及其辩护人对三人之间买卖5.28千克毒品的事实提出异议、尹某当庭再次否定如上供述时,李顺辉出示并宣读了这段讯问笔录。
最终,法院全面认定检察机关起诉指控的事实,对检察机关提出的量刑建议全部予以采纳。
“4·24”:团伙归案
2020年4月22日,一辆警用中巴车驶入衡阳市人民检察院,8名民警搬来了11个装满案卷材料的大箱子。
39名犯罪嫌疑人,211起抢劫,非法拘禁227人次……该案牵涉面广,案情复杂、证据繁多。整整414本案卷连一面墙的书柜都装不下,垒起来有3人高,光清点就花费了一整个下午。
原来,这起案件中的恶势力犯罪集团以“销售天津天狮公司产品”为幌子,盘踞全国4省20余地市,以介绍工作、网络恋爱等名义将被害人诱骗至犯罪窝点,实施抢劫、非法拘禁等暴力犯罪。其中,有多名被害人被犯罪集团洗脑,后期转化成了犯罪嫌疑人。
为快速审结案件,李顺辉和专案组同事在对案件办理任务进行精准量化、科学分工后,立即扎入了“案海”。
根据犯罪窝点和相关犯罪事实,李顺辉与专案组同事抽丝剥茧,将案情梳理简化成87张图表。散落于414本案卷间的案件事实,于87张图表间逐一浮现。
在此基础上,专案组准确认定了每名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次数、数额及作用,综合考虑不同犯罪嫌疑人的法定量刑情节,从全案均衡的角度提出了科学合理的量刑建议。
最终,检察机关对29名签署了认罪认罚具结书的犯罪嫌疑人全部提出确定刑量刑建议,法院采纳率达96.6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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